第(1/3)页 谭虎跟在陈北斗身后,胸腔里仿佛有团火在烧。 《缚龙擒虎功》!蒋飞血前辈的绝学! 光是这名头,就足以让任何武者疯狂。 更何况,师傅还特意为大哥也准备了一份! 这份情谊,沉甸甸的,让他恨不得立刻将功法练成,不负师恩,更要……追上那个永远走在前面,为他遮风挡雨的背影! 武道协会的武库设在地下深处,需要经过数道厚重的合金闸门,守卫森严。 陈北斗取出自己的会长令牌,又经过虹膜、指纹验证,最后一道布满玄奥符文的大门才在低沉的嗡鸣中缓缓滑开。 门后的空间并不算特别宽敞,却弥漫着一股陈旧纸张、墨香与淡淡能量交织的特殊气息。 一排排特制的金属架上,分门别类地摆放着或新或旧、材质各异的卷轴、书籍和玉简。每一件物品都被淡淡的光晕笼罩,那是保护性的禁制。 陈北斗径直走向最内侧一个标注着“擒拿”分类的架子,神情肃穆地从一个不起眼的金属匣子里,取出了两本薄薄的、颜色暗沉仿佛由某种兽皮鞣制而成的册子。 册子封面是空白的,但触摸上去,能感觉到一种粗粝而坚韧的质感,隐隐还有一丝温热。 “给,拿好了。” 陈北斗将两本册子郑重地递给谭虎: “这就是《擒虎法》入门篇的拓本。 原本存放在联邦总部,非大功不得见。切记,法不可轻传,更不可外泄!” “是!师傅!我明白!” 谭虎双手接过,感觉掌心沉甸甸的,不仅仅是册子的重量,更是其中的期望与责任。 他小心翼翼地将其中一本贴身藏好,那是给大哥的。 “走吧,去修炼室。” 陈北斗转身带路: “《擒虎法》入门,需配合特定的药浴和观想图,我先为你讲解气血运行关窍,再辅以‘铁骨膏’打磨指掌。 过程会有些痛苦,你忍着点。” 谭虎重重点头,眼神炽热: “师傅,我最不怕的就是痛!越痛我越爽!” 只要能变强,再痛十倍百倍,他也甘之如饴! …… 与此同时,春风小区,谭行家中。 林东已离开去处理公司事务,家中只剩下谭行一人。 他踱步至窗边,看着楼下那片被兄弟俩“切磋”弄得一片狼藉的草坪,眼神复杂难明。 最初的愤怒平息后,更多的是阵阵后怕,以及一丝……难以言喻的骄傲。 “这臭小子……” 他低声骂了一句,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勾起。 越级斩杀先天,哪怕是个水货先天,用了毒,也足以惊世骇俗。 这小子,确实给了他一个天大的“惊喜”。 但荒野的残酷,远非一次侥幸的成功所能概括。 他必须让弟弟牢牢记住这次的教训,真正的生死搏杀,不会有第二次机会。 思绪翻涌间,他的目光落在了客厅角落——那颗经过简单处理、面容扭曲的头颅上。 蓝革。 “摩罗教…邪神的走狗…呵呵,垃圾!” 谭行不屑地啐了一口,走到近前,随手将那颗头颅拎起。 他漠然地扫了一眼那凝固着惊惧的面容,掌心之中,归墟内气微微一吐。 嗡! 一股湮灭性的力量瞬间爆发,那颗头颅甚至连一丝尘埃都未曾留下,便彻底化为虚无,仿佛从未存在于这个世界。 谭行满脸嫌恶地拍了拍手,像是拂去了什么肮脏的秽物,随即转身出门... 今天,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办。 与此同时,毗邻北疆市的铁龙市。 蓝田武高,炼体馆。 场馆内气氛凝滞得如同冻结。 无数道目光的焦点处,一名面色苍白、身形消瘦的少年正静静站立,赫然是叶开。 与他遥遥相对的,则是气息沉浑如山、眼神锐利的木法沙。 两人尚未动手,空气中却已弥漫开一股针锋相对之意。 木法沙盯着眼前这个像是有着精神病的叶开,心中怒火翻涌,却掺杂着一丝难以忽视的忌惮。 数小时前,他带领小队刚协助警备司端掉一个走私邪教祭器的窝点,队员才从学校领到那朵作为奖励的铁骨花..... 谁知转眼就被叶开强夺而去,连上前阻拦的队员也被他一招所伤。 木法沙何尝不知叶开的难缠? 可身为队长,若此时退缩,队伍人心必将溃散! 他不得不来,不得不在这炼体馆中,当着众多人的面,堵住叶开,讨一个说法! “叶开!” 木法沙猛地踏前一步,声如闷雷,在整个场馆炸响: “你什么意思!真当蓝田武高没人治得了你? 那铁骨花是我小队拼着受伤,协助警备司剿灭走私窝点才换来的任务奖励! 你竟敢公然抢夺,还打伤我的人?!” 他身后几名队员也怒目而视,其中一人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淤青。 面对这厉声质问,叶开只是缓缓抬起眼皮,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波澜,只有一片化不开的冰冷。 “铁骨花,我要了。” 他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,带着刺骨的寒意: “不服?那就过来抢。” “王八蛋!” 木法沙气得脸色铁青,胸中怒火终于压过了那丝忌惮。 众目睽睽之下,他若退让,日后如何在武高立足? “既然你找死,我就成全你!” 他怒吼一声,周身皮肤瞬间泛起暗沉的金色光泽,仿佛精铜浇筑,一股浑厚沉重的气息弥漫开来....正是他所修的金刚不坏体已然催发! “是队长的金刚不坏体!” “那叶开完了,听说队长凭这体魄,硬抗过图腾异兽的扑击!” 身后队员见状,纷纷振奋低呼。 木法沙脚下一蹬,地面微震,整个人如同金色战车般冲向叶开,右拳直捣,劲风呼啸! 他要以绝对的力量,碾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! 面对这足以开碑裂石的一拳,叶开竟不闪不避,那苍白的脸上甚至掠过一丝近乎残忍。 直到拳风已扑面,他才微微抬臂,并指如剑,迎向那金色的拳头。 “嗤!” 没有预想中的惊天碰撞,只有一声轻微却令人牙酸的撕裂声! 叶开那看似纤细的手指,在触及金刚拳峰的刹那,指尖皮肤骤然裂开,一截森白、尖锐的指骨如同匕首,骤然刺出! 尸骨脉·指剑! “噗!” 那无坚不摧的金刚不坏体,在这截诡异刺出的骨剑面前,竟如纸糊一般被轻易洞穿! “呃啊!” 木法沙发出一声痛吼,拳面上一个血洞赫然出现,金色光泽瞬间黯淡、溃散。 他感觉一股阴冷尖锐的力量顺着手臂经脉逆冲而上,整条右臂瞬间酸麻剧痛,凝聚的气血被强行打散! 他踉跄后退,捂着手臂,脸上满是惊骇与难以置信。 他的金刚不坏体……竟被如此轻易地破了?! 叶开缓缓收回手指,那截染血的森白指骨悄然缩回,只留指尖一滴血珠滚落。 他依旧面无表情: “金刚不坏?” 他轻声重复,语气里带着一丝彻骨的嘲讽, “废物练的,依旧是废物。” 整个炼体馆,死寂无声。 所有人都被这电光火石间的结果震慑得说不出话。 他们预想过木法沙会胜,也想过会是一场苦战,却绝没想到,号称防御强横的金刚不坏体,在叶开面前,竟如此不堪一击! 叶开的目光掠过面如死灰的木法沙,落在那几名噤若寒蝉的队员身上。 “还有谁,想要铁骨花?” 无人敢应。 绝对的寂静中,只有叶开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: “滚。” 木法沙咬碎了牙,鲜血从嘴角溢出,那是极致的屈辱与内伤交织。 但在叶开那毫无生气的目光注视下,他最终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: “……走!” 他被人搀扶着,狼狈不堪地逃离了炼体馆,来时汹汹的气势,此刻已荡然无存。 叶开孤身立于场馆中央,周围空出一大片空地。 他低头,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指,眉头微蹙,步伐稳定地走出炼体馆,将死寂与无数道惊惧、复杂的目光甩在身后。 直到转过走廊拐角,确认彻底脱离了所有人的视线,他挺直的脊背才几不可查地微微一松。 “咳……” 一声压抑不住的轻咳从他喉间溢出,苍白的脸上瞬间涌起一抹病态的潮红,随即又迅速褪去,变得比之前更加缺乏血色。 他加快了脚步,朝着校外那片破旧的居民区走去。 叶开穿梭在狭窄、脏乱的巷弄里,最终闪身进入一栋墙皮剥落的旧楼。 楼道里光线昏暗,弥漫着霉湿的气息。 用钥匙打开锈迹斑斑的防盗门,一股浓郁的药味混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扑面而来。 “哐当。” 他反手将门锁死,背靠着冰冷的铁门,终于不再压制,剧烈地喘息起来。 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,身体内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骨刺在不停扎刺,带来连绵不绝的剧痛。 他踉跄着走到狭小客厅的中央,那里铺着一个陈旧的蒲团。 小心翼翼地将那朵泛着金属光泽的“铁骨花”塞入嘴中,他盘膝坐下调息。 随着功法的运转,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下,似乎有细微的东西在不安地蠕动,仿佛骨骼拥有了自己独立的生命,渴望着破壳而出,又被他以莫大的意志力强行束缚在躯壳之内。 “嗬……” 他发出低沉喘息,紧闭的眼睫不断颤动。 强大? 碾压? 在旁人看来,他叶开是怪物,是疯子。 唯有他自己知道,每一次动用这份力量,都是在刀尖上跳舞,都是在与体内的“恶鬼”进行交易。 这具身体,既是武器,也是囚笼。 这“尸骨脉”,是诅咒,也是他唯一能抓住……力量! 他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忽略那蚀骨的痛苦与虚弱,将全部心神沉入修炼。 铁骨花的药力被缓缓引动,一丝丝坚韧的能量如同细流,开始渗入他千疮百孔的经脉,温养着那过度透支的本源。 十几分钟后,他缓缓睁开双眼,眸中疲惫未散,却透着不容动摇的坚定。 他缓缓走到斑驳的书桌前,指尖划过笔记本泛黄的封皮。 翻开内页,密密麻麻的记录呈现在眼前....那些工整的字迹是理智尚存时的推演,而狂乱的笔画则是被反噬折磨时留下的印记。 叶开的目光扫过笔记本上那一行行记录,眼中的不甘逐渐化为疯狂。 【尸骨脉:天妒之脉,骨骼异化,破体为兵,损生机自愈之本源。】 【铁骨木兰溪(123年前),十六岁凝血境巅峰,越阶斩敌如探囊取物,十八岁,骨枯而亡。】 【洪烈(89年前),十八岁,狂笑中周身骨刺破体,化作一地碎渣。】 【完颜罪(19年前),十八岁,一夜之间,血肉消融,唯剩一具晶莹骸骨。】 “十八岁……都活不过十八岁……” 每一个名字,都曾是一个时代的天骄,却都逃不过这血脉深处恶毒的诅咒,在最为绚烂的年华黯然陨落。 结论那一行字,更是刺眼:【天妒之脉,伴生不治基因病,无药可医!】 无药可医? 叶开攥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 他不信! 他强压下心头的寒意,目光继续下移,那是他耗费无数心血搜集来的,可能延续性命的各种灵物信息,是他唯一的生路: 【铁骨花】:性温质韧,续接碎骨。藤蔓生银纹者为上,年份愈久,效力愈强。 【缠骨藤】:性烈质坚,强健筋骨。色深泛金属光泽者为极品。 【凝髓芝】:滋养骨髓,补骨填隙。断面呈乳白凝脂状者方为上品。 【玄石莲】:固骨定损,增强骨骼耐受力。玄鳞覆体,敲击声如磐石者为佳。 【接骨草】:通经活络,减少愈合僵硬。茎秆蕴淡青灵晕,搓之有黏汁者为优。 这些天材地宝,每一样都珍贵无比,难以寻觅。 为了它们,他早已不惜一切。 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最新的一条记录上。 【蚀骨教派-近期动向】:异常活跃于铁龙市及周边区域。疑似在寻找某件特定“祭器”,近期或将有所动作! “蚀骨教派……” 他的指尖重重按在这四个字上,力道之大,几乎要戳破纸张。 他深吸一口气,翻到新的一页,笔走龙蛇,带着一股狠厉: 【今日,强取铁骨花一株。遭遇‘金刚不坏体’木法沙,验证尸骨脉对普通横练功法具备绝对穿透与克制之力! 然反噬随之加剧,如饮鸩止渴,需更多、更强的资源压制!时间……不多了。】 搁下笔,他缓缓从笔记本的夹层深处,取出了那块半个巴掌大小的黑色金属碎片。 碎片触手冰凉刺骨,边缘不规则,其上雕刻的枯骨纹路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,仿佛在无声蠕动。 他凝视着碎片,仿佛在凝视深渊,又像是在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,声音低沉而决绝: “蚀骨教派...万骨之源....邪神.....骸王.....或许能.....” 空气中弥漫着药味、血腥味,以及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。 “无论如何,我必须活下去!” 他猛地将笔记本合上,随即,他“唰”地一声,在斑驳的书桌上铺开一张略显破旧的北原道全域地图。 地图之上,山川河流的脉络清晰可见,但真正触目惊心的,是那些覆盖其上的、用不同颜色密密麻麻标注的记号与线路。 猩红、暗褐、墨黑……每一笔,都是他在生死边缘用命换来的情报; 每一划,都是他为那虚无缥缈的生路,呕心沥血规划的轨迹。 他的指尖在地图上飞速掠过,最终,重重地按在了一个被猩红记号笔狠狠圈出的地点上! 那红点,宛如一滴凝固的毒血,刺眼无比。 旁边,一行潦草却凌厉的小字批注: “铁龙城-荒野南部,枯林(蚀骨教派频繁出没!高危!)” 视线死死钉在这个红点上,叶开苍白的脸庞因体内翻涌的痛楚与孤注一掷的疯狂而微微扭曲。 然而,他那双深陷的眼眸里,所有的迷茫与绝望已被彻底焚烧殆尽,只剩下近乎涅槃的决然。 “蚀骨教派……‘祭器’,或许就是我接近邪神骸王力量的唯一机会!” 他沙哑低语,声音却异常坚定。 苟延残喘至十八岁,然后像前辈那样无声陨落?他做不到! 既然横竖都是死,那不如主动投身疯狂,搏取那一线生机! 哪怕灵魂被邪神污染,哪怕躯体沦为怪物,只要还能活下去! 向死而生,这是他唯一的路! 邪神之力又如何?只要能活下去!这个世界,本就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……除了…… 念及此处,叶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两个身影.....总喜欢挡在他前面的谭行,和满嘴喷粪却心细如发的林东。 那些插科打诨的记忆碎片涌上心头,让他苍白扭曲的脸上,竟艰难地挤出一丝转瞬即逝的温暖弧度。 那初中短短的时日,或许是他这挣扎求存的一生中,唯一称得上快乐的时光。 “疯狗……林狗……” 他无意识地喃喃念着那两个熟悉的绰号,声音干涩沙哑,眼中闪过一丝深藏心底、难以察觉的歉然与撕扯般的痛楚。 “若下次再见……希望你们……别怪我。” “我真的……快撑不住了。” “我快死了!” 一股混杂着不甘、愤怒与绝望的郁气猛地冲上喉头,他几乎是低吼出来: “为什么……我这么努力地想活下去……却还是……” “算了…我本来就是怪物…你们怪我也是应该.....” 话音未落,仿佛是为了印证他话语中的绝望,他身体猛地一颤,一声压抑的闷哼从喉咙深处挤出。 一丝殷红的鲜血猝不及防地从他嘴角溢出,滴落在陈旧的地板上,晕开刺目的痕迹。 叶开抬手,用手背狠狠擦去嘴角的血渍,看着那抹鲜红,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与柔软被彻底冰封,碾碎,取而代之的,是穷途末路之人特有的、近乎燃烧一切的决绝。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,自己命不久矣。 自从觉醒了这该死的尸骨脉,他没有背景,没有资源,没有家人可以依靠。 他就像一株生长在悬崖峭壁的野草,只能靠着疯狂透支自己那点可怜的本源,在风雨中拼命挣扎,抢夺每一丝可能让自己强大的养分。 而如今,这具千疮百孔的身体,终于到了极限。 生机正在飞速流逝,前方,已是万丈深渊。 就在叶开于绝望中呕血,决意投身疯狂之际,另一座城市,他的两位好友却对此一无所知。 谭行正兴奋地吹着口哨,坐着灵晶公交车,朝着城郊的“鲜畅”屠宰场方向疾驰而去。 而在市中心的林氏集团大楼里,林东则一丝不苟地检查着楚雨荀接下来行程的每一个安保细节。 他们都不知道,那位初中时曾与他们形影不离、并肩笑闹的好友,此刻正独自蜷缩在破旧的出租屋里,生机如风中残烛,摇曳欲熄。 他们更不会知道,当命运齿轮再次转动,三人殊途同归地重逢之时,等待他们的是何种痛楚!是何种刻骨铭心的抉择与伤痛。 无形之中,命运的阴影已然低垂,无声无息地将他们笼罩。 ..... 北疆市城郊,“鲜畅”屠宰场。 谭行站在熟悉的街角,他揉了揉眼睛,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。 眼前哪里还是那个墙皮剥落、招牌歪斜、空气中永远弥漫着血腥与铁锈味的破旧屠宰场? 取而代之的,是一座极具科技感的建筑群。 冰冷厚重的合金大门取代了原本吱呀作响的铁栅栏,门上流动着幽蓝色的指示灯条。 原本手写的破烂招牌,此刻变成了巨大的全息投影,闪烁着“鲜畅高效屠宰中心”几个大字。 就连周围的空气,都仿佛被过滤过,只剩下一种消毒液般的洁净气味。 “我操……” 谭行下意识爆了句粗口: “老爹这是发财了?” 就在谭行愣神,以为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什么平行时空的当口,那扇合金大门,突然发出低沉的液压声,缓缓向两侧滑开。 下一刻,一群身穿笔挺黑西装、戴着墨镜的壮汉,如同众星拱月般,簇拥着一个身影走了出来。 被簇拥在正中的,是个同样穿着定制黑西服、打着骚包亮色领带的少年。 最扎眼的是他那头刺眼黄毛,在阳光下闪闪发光。 他走起路来大摇大摆,下巴微抬,那架势,仿佛脚下踩的不是屠宰场的水泥地,而是世界之巅。 谭行眯着眼,仔细瞅了瞅那被一群“黑超”围着、人模狗样的家伙,先是一愣,随即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。 “我靠!小狐?!你小子行啊!几天不见,搁这儿跟我装起商业巨子了?这身皮披上,差点没闪瞎老子的眼!” 他这一嗓子,如同平地惊雷,瞬间打破了现场那装逼肃穆的氛围。 那群黑衣壮汉几乎是条件反射般齐刷刷地扭头,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了谭行,有几个手下意识地将手探入了怀中,气氛骤然紧张。 而被称作“小狐”的黄毛少年,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和称呼,那刻意维持的“霸总”步伐当场就是一个趔趄。 他猛地转头,看到双手插兜、咧着嘴笑得一脸促狭的谭行时,惊喜开口: “谭、谭哥!” 他话音未落,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来,完全没了刚才那副“商业巨子”的派头,一把狠狠抱住谭行,用力捶了两下他的后背。 “谭哥!卧槽!真TM是你啊!可想死我了!” 小狐抬起头,眼睛都在放光,语气兴奋得像是要炸开: 第(1/3)页